> > >

    “过来。”

    苏迟戴着围巾帽子,揣着兜来到温晏亭面前,后者坐在凉亭的木质长椅上伸手一拉,苏迟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温晏亭的腿上。

    温晏亭的视线停留在苏迟纤长睫毛的片装雪花上。几秒时间内,雪花由边缘开始逐渐消融,趁着其完全融化凝成水滴前,温晏亭缓缓凑近,亲吻上去。

    温晏亭的吻顺着水痕的运动的轨迹,由眼角滑至嘴角,最后徘徊在炽热的口腔。

    在对方温柔动作的引导下,苏迟慌张逐渐演变成兴奋,无处安放的指尖嵌入后颈,留下几个月牙形状的指痕。

    温晏亭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因对方的回馈越发主动。

    晚饭时温晏亭喝了些葡萄酒,轻淡的甜葡萄夹杂些酒精的浓烈香气,顺着鼻腔缓缓传来,苏迟的心头沾了些羽毛,一簇一簇左右摇晃,扫也扫不掉。

    “小迟。”温晏亭的低沉嗓音带这些半急不缓的沙哑。

    “嗯?”苏迟的回应裹藏在撩人的尾音中。

    “我等不及了,想和你结婚。”

    苏迟心头羽毛如清风吹散的蒲公英,顺着不规则的方向,四散纷飞。

    他喉咙轻震,羽毛却怎么都落不下来,“可我还小,还不能结婚呢。”

    *

    半个月后的竞拍会上,温晏亭刚已五十亿的价格拍下本市西边的一处地皮,准备用来发展一个大型生态度假区。

    拍卖会结束后,官方安排了晚宴。

    嘉兴企业的马总端着酒杯而来,“温总,您这两年真是大手笔啊,恭喜恭喜。”

    “您过奖。”温晏亭举杯相碰,“也恭喜您。”

    这位马总今天也收获一块不错的地皮。

    温晏亭举杯间隙,马总的视线停在他西装口的腕表上。

    手表能象征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温晏亭不同于其他表面富豪,热衷于佩戴各种手表出席不同场合,但他有一块看似不起眼的腕表。

    懂行的人都知道,那块手表全球只有三块,价值八位数,他常戴在手上。可今天,温晏亭手上却是另外一块。

    兴许是马总在他手腕停留的时间过长,被当事人发现端倪。

    温晏亭大方撩开袖口,“您觉得我这块表怎么样?”

    表盘稳重,戴在温晏亭手上很配他的气质,该款式也是一流品牌的优秀品质。

    只是,这款六位数的手表和此前那款相比,显得暗淡无光。

    马总一时被难住,竟不知对方询问这番话的含义。若是惹他不悦,失去合作的机会,这可要如何收场。

    温晏亭倒也没有执着于此,“表是自家小朋友亲自选来,送给我的。”

    “自家小朋友”这五个字,在马总脑子里来回旋转好几圈,温晏亭不偏好女色,在上流圈子早已尽人皆知。

    这位自家小朋友绝不会是他的孩子,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