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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岚青拱了拱手,“未防再遇贼人,属下还是快些送将军和三姑娘回府吧。”
    若是他自己,定是不要这小子送的。但女儿也在此,蔚缜便只能不甘愿地妥协道,“也好,便这样吧。今夜之事不可多嘴,你可晓得?”
    “是……”
    岚青牵了马,林音扶着蔚缜一路走,偶透过蔚缜冲着岚青笑。
    岚青摸摸鼻子看看天,这三姑娘说瞎话的本事,怕是与生俱来的。不然怎么能将瞎话说得这般头头是道,都不打艮的。
    好在侯府的后门离那条街并不远,没多久便到了,岚青将他们送至后门,同他们告了别,将缰绳递给小厮,才转身离去。
    小厮看见林音,不由问道,“姑娘怎和将军一同回了?”
    林音没时间回应他,只是不舍地看着岚青的背影。
    月色当空,少年清瘦的影子被打在青石板路上,拉得很长。
    蔚缜不悦地咳了咳,“莫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夜谈
    林音回过神,吩咐了下人去请大夫,蔚缜拦住她,“不用,小伤,父亲回去涂些金疮药便无事了。”
    “父亲……那贼人为何要杀你?你的贴身侍卫呢?”
    林音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蔚缜的目光有些闪烁,只是拍了拍林音,“父亲今晚去书房歇下,你莫要同你母亲胡说,她最爱胡思乱想,怕是会吓得好几夜睡不着觉。”
    蔚缜吩咐完她,又交代小厮,“莫要告诉府内人我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
    父亲当晚便回来了,只是受了伤,为了瞒过她和母亲,才假装第二日午时归家。
    那两个黑衣人,是谁派的人呢?
    是沈策么?沈策这般早便打上了父亲的主意?
    看样子,父亲是并不打算告诉她的,只能另想别的法子了。
    林音看着父亲被小厮扶走,不由在月色中发起了呆,母亲身边的田妈妈瞅见了她,兴奋地抓住她的手,前前后后打量着她,“姑娘可算回来了,半夏回来便同夫人哭,说将姑娘弄丢了,恨不得死了去,夫人也不敢声张,派出去签了死契的侍卫寻了好久也未寻到,姑娘去哪了,无事吧?”
    林音摇了摇头,“田妈妈,我无事。”
    叶榛急得眼眶都红了,林音只得将刚才的理由又哭哭啼啼说了一遭。
    叶榛后怕地拍拍她的手,“母亲就你一个女儿,你若有个甚么三长两短,可让母亲怎么活呀。”
    “母亲,女儿没事,以后定不会这般莽撞了。”林音柔声哄着她。
    叶榛拭了拭泪,“你今日受了惊,用晚膳没?”
    林音这才想起还没吃东西,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娇俏地冲叶榛吐吐舌头,“母亲,女儿饿了。”
    “你这馋猫……”叶榛点点她的鼻尖,“母亲留了饭食给你,天夜了,你少吃些,别积着了。吃完便歇了吧。”
    “哎……”林音乖巧地应着,“女儿不孝,劳母亲忧心,母亲也快去歇了吧。”
    叶榛刚被田妈妈搀出去,半夏便忍不住了,瘪着嘴抱怨道,“姑娘,以后你莫要一个人跑走了,可吓坏奴婢了。”
    林音拍拍她,“饿不饿?待会同我一起吃些。”
    半夏眼旁还挂着泪珠,闻言笑起来,“姑娘回来了,奴婢也饿了。”
    ?
    夜间,蔚缜正靠在书房的硬塌上浅眠,书房外突然亮起烛光,有人轻轻叩了下门。
    蔚缜坐起,拿起案前的短剑,沉声问道,“何人?”
    “父亲,是我。”
    林音推门进来的时候,蔚缜正在桌案前坐着,板着脸训她,“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做甚?”
    林音小心端着红烛,蔚缜蹙了蹙眉,“快将它熄了,府内下人见了,还以为闹贼了。”
    林音将手中的红烛吹灭,有月色朗照进来,林音瞅得父亲眼梢的皱纹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不由心中酸涩起来。
    于是不管不顾在蔚缜身边坐下,小心问道,“父亲看着心事重重的,可是宿州的差办得不顺?”
    蔚缜并不想答她这个问题,只是长长地舒了口气,问她道,“刚刚那个岚家小子,你看上他了?”
    林音摇头,自顾自说道,“父亲,皇后娘娘前几日送了头面过来。”
    这件事蔚缜倒真是不知道,闻言双手握紧,“你若真看上了那岚家小子,父亲为你们定下亲事如何?”
    林音还是摇头,“武将结亲是为大忌,父亲,女儿不贪图自己的婚事何如,只希望你与母亲康健。”
    蔚缜垂下眼,静默了片刻,突然道,“父亲去宿州是做圣上吩咐之事,未有眉目之前无法同任何人说。”
    “那父亲做的这桩事,皇后娘娘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