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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岳母请来地并不是医馆里真正的男性大夫,而是城中颇为有名的一个隐婆,对于女子妇科和生产之事,据说颇有经验与见地。
    虽因来人是个年长的老妇人,让婉儿觉得回答一些私密之事没有那么地尴尬,可本以为请个脉,再问过一些经期之类的事就可以了,但连二人房事也要细细询问,却是让陆婉儿心里觉得有所不适;不仅如此,当隐婆要为其更深入检查一番之时,则让婉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地不安与委屈。
    终于送走了隐婆,也知对方去了婆婆屋里回话,经过一番折腾,婉儿心下不免变得十分忐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事,那老妇人又会跟岳母如何说呢?说来哪怕心里再是担心,却依旧不好意思直接去婆婆房中询问,也只得等明日岳母主动找她去说。
    于是一夜辗转地陆婉儿,熬到第二日晌午,才收到岳母差人送来的一碗奇怪汤药。说其奇怪是因为这汤药好似不是用各类中药文火熬制的那种,而是像极了锅底的草木灰,用清水勾兑了一番,气味和味道都难以用其他东西来类比形容。
    其实陆婉儿猜测的没错,就是昨夜隐婆临走前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画着各类红色符文的草纸,交于岳母并嘱咐其每日用火烧成灰烬和生水让少奶奶服下,据说是因为陆婉儿八字上阴气过重,致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侵入了身体,才会导致其不易怀孕的。
    而这些符咒都是高人所绘,具有镇邪祛阴的效果,以至阳之火焚烧,然后令其在午后阳气最足的时刻服下,连续数日便可见成效。
    民间此类婆子,不能说都无半点本事,毕竟妇人生产之事向来都是依靠这些人的。
    可更不乏有太多名不符实的隐婆,都是靠着特别擅长察言观色和侥幸来骗取钱财之徒,无疑岳母请来的这位就是如此,当然令岳母对其深信不疑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岳沐舒顺利生产之时,就是请了她的。
    隐婆给的方子倒是吃不坏人,就是有些体质不大好的人服了容易闹肚子,起初陆婉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近来便是常觉肠胃不适,甚至胃口也因此一日不如一日慢慢大减。可隐婆还说一天一次,要服用七七四十九日方才奏效,这才折腾半月下来,人就已经是越发清瘦得明显。
    虽岳母又带了婉儿特意去了庙里,虔诚地跪拜了送子观音神像,且捐了些尚算丰厚的香火钱,可越是精神压力巨大,心中各类焦虑紧张之下,陆婉儿甚至连与岳沐之欢好之事都开始心存排斥。
    因此,这般调理与求神拜佛之后,没有任何结果就是必然的结果。
    转眼又已是两三个月有余,岳家少爷觉得总也不能一直在家,只为等每个月的那几天与妻子在房中折腾生孩子,而让父亲一人在外奔波劳苦。虽也明白陆婉儿眼下的难处,岳沐之却不觉自己可以替代其做的更多,毕竟生育之事在他看来也确是以妇人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