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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更是开天辟地,绝无仅有的!
    要说两家没弄鬼,那真是只有鬼,不不,连鬼也不会相信的!
    贵根午后在家里听见风声之下,气得牙痒痒,差点没咬断了牙根。
    “我就说你不中用!”偏生他婆娘也在耳边不清静:“我怎么说来?那胖婶是个容易对付的?就不该跟她联手!如今怎样?被她占了先机!珍娘又最是个没主张的傻瓜!钧哥更是愣头青!这下好了,吃了人家的指定手软,说不定两家已经暗中写好契约,只等三天后过了明路,田就自动划到胖子家去了!”
    两把耳边火一烧,贵根再也坐不住了,白天出来怕人看见,趁着夜黑风高别人都在坑上捂被窝呢,急不可待到珍娘家门上来了。
    又要吃夜草又怕人看见,贵根看见珍娘就忙不迭地叫她开门要进来。
    “这可不行!”珍娘将脸板得正正的:“这会子庄上家家都关门闭户了,断没有开门让外人进来的道理!”
    语气凛然不容侵犯。
    贵根恼了:“我怎么是外人!按族谱上我正经是你。。。”
    “族谱上也没说让你占我家的田地啊你怎么就占了呢?族谱上没说的事族长您干得也不少啊!”
    没想到珍娘如此牙尖嘴利,贵根虽皮厚不至于脸红,却还是一时语塞起来。
    “族长这就请回吧,有什么话下午我都跟胖二婶说过了,横竖你们是一起的,你问她便罢了。”珍娘丢下这话,便回身叫钧哥:“换根粗些的门栓出来!明儿要去抱只看门狗来就更好了!”
    钧哥应了一声,匆匆向柴房奔去,待手里扛了粗棍子出来时,贵根早跑得影儿也不见了。
    “呸!”钧哥向地上啐了一口:“我只当族长有多了不起呢!想不到也是个怂货!”
    珍娘冷冷一笑:“算你有眼光!”
    次日早起,珍娘趁着去鸡窝里摸蛋时,偷偷走到篱笆下向妞子家方向张了一眼,远远看去,果见院内拴着一头庞然大物,不是牛又是什么?
    “姐!”钧哥走到她身边,有些焦虑地问:“他们家是把牛借来了,可咱们怎么办?”
    珍娘回头冲他一笑:“走,我给你做烙馍去!”
    没回答钧哥的问题,却将钧哥心里的馋虫勾出来了。
    说起烙馍,庄上没个婆姨的手艺,能好过珍娘和钧哥过世的亲娘。烙馍说起来简单,不过面糊摊饼,可要做得好吃筋道,那就看各人手底下功力了。
    钧哥最喜欢吃烙馍就嫩菠菜鸡蛋汤,若再放些辣子醋,那这一天他的心情便会好到天上去了!
    不过自从娘下世后,钧哥再没尝过烙馍是什么滋味。
    没想到,珍娘突然提出来了。
    “姐,你会做么?这东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别以为从前看娘做过,就能上手了!做坏了吃不进嘴小事,糟蹋了干面可了不得!”
    青黄不接时节,一小把干面在庄家人心里就好比金子,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