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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侠士是个谨慎又不谨慎的性子。

    他在九老洞中攀爬龙木时见一洞穴中有肖似他在雷域大泽见过的异变蛾虫的生物,当即手一伸握住腰后的刀柄小心翼翼地潜入。

    雷域大泽里乌蒙贵施行的种种试验已让苗疆苦不堪言,眼见纯阳地界又有此类苗头,侠士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斩杀了那几只蛾虫,脑子里还懵懵的,想着“打雷?九老洞里怎么会打雷?”,便见死掉的蛾子流出体液,却不是鲜红的血液颜色,而是同水一般的无色透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侠士正有心带些死掉的蛾虫躯干回去,见状掏出水壶,仰头咕噜咕噜把壶里的水喝完,甩了甩壶底的水珠后就把它放树干下去接那些液体。

    他刀刃薄,蛾虫的伤口也细,这么一滴一滴地掉也费劲,侠士又用刀柄去挤压虫子的尸体,好在那体液看起来与水无异,过程少了几分恶心。

    好容易接了小半壶,侠士熟练地打包了一部分蛾虫尸体,装进背包里继续往九老洞深处探索。

    一如他过往的江湖经历,侠士与各路人马一一过招,终于撑到了月泉淮面前,他竭尽全力,挥刀的水平前所未有的高,与清梵等人共同鏖战许久,终究还是抵不过神功大成已久的月泉淮。正当他力竭晕倒之际,忽见室内蓝光大盛,天道剑阵于瞬息间铺展开来,纯阳六子赶到,其中正有他宗门之主、纯阳静虚的谢云流。

    侠士登时放下心来,他对谢云流有种无由来的信赖,这种信赖依附于敬畏,自扬州与那位肃言刀客见面时便生长于心脉,如今早已根深蒂固、牢不可破。

    他心神松懈,疲惫与疼痛一股脑地涌上来,他身体晃了晃,勉强用刀插在地上稳住身形。一旁的康宴别赶忙扶住了他,担忧地问他情况如何,侠士摇了摇头:“我无碍,喝点水就好。”

    康宴别取出他背包里的水囊小心喂下,侠士一股脑喝完,砸吧砸吧了嘴,这水怎么透着股甜劲,他从哪儿打的,好像是银霜口的一处溪泉……

    不对!

    他猛地想起来,他早就把囊中的水喝光了,现在水囊里装的是——

    ……

    诛杀月泉淮后,纯阳六子于无极境界中回归现世,还没等众人从大敌得灭的事实中缓过神来,便有一众小辈面带焦急之色地涌上来,那个康家的孩子嘴皮子最快也最不清晰,谢云流把目光投向了清梵。

    清梵三言两语说明白了事情经过,侠士战后力竭正在调息休整,不知怎么忽然体热,浑身经脉有如岩浆滚烫紊乱,众人为他探脉查看也找不出缘由。

    谢云流将手一搭,羽睫一低,问侠士:“可曾误食什么?”

    康宴别当即道:“是不是那水有问题!”

    一时间群情愤慨,都以为侠士水囊里被人下了毒,纷纷猜测是他哪个对头这么阴毒,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谢云流却盯着自己的弟子看,侠士虽然经脉乱行,但仍保留了几分清醒,窘迫又懊恼地低着头,不敢出声。

    谢云流料其中定有隐情,暂时默认了下毒这个说法,扛起弟子道另寻一处为他调息解毒。

    待又找了一个清净无人的山洞,谢云流冷声问:“怎么回事?”

    “宗主——”侠士被扔到草席上,这处大抵是被哪个武人作为过栖身之所,不仅铺了席子地上还有篝火残骸,他无暇顾及许多,一个骨碌跪坐好,忍着体内火燎般的灼热,磕磕绊绊把自己做的蠢事说给宗主听。

    谢云流听罢果然无言,一双眸子看不出情绪地望着他,虽然看不出情绪,但总归不可能是赞赏了。侠士欲哭无泪地等着被宗主骂,只听对方道:“你杀掉的蛾虫应当为龙精羽虫,其体液被称为龙精甘露。”

    他停顿了一下:“龙精甘露可增益体魄,但也有副作用。”

    侠士心中顿时一灰,想哪有平白无故增长功力的法子,必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或寿元或心智,他将心一横,问道:“是……什么副作用?宗主您直说吧,都怪我糊涂,我不怕!”

    还是有点怕的,但看宗主这个样子自己应该死不了,也就没那么怕。

    谢云流瞪了他一眼,斥道:“你确实糊涂!”

    侠士脖子一缩,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云流眼不见心为静地背过身去,又恢复名门宗师处变不惊的态度:“龙性本淫,摄入龙精甘露后会先增强你的体魄,其间伴有发热属于正常,待增益完毕,此热会汇集腰腹再下流……阴阳结合后即可解。”

    毕竟是自己的小辈,谈这种事总有种不尴不尬,谢云流继续冷道:“你若有心上人,我即可将她带来,若无……我另为你想法。”

    侠士如何不明白,如果没有心上人他的宗主怕不是要亲涉烟花之地为他雇一女子,可是他的身体……他的情况根本是——

    “宗主……”侠士颤巍巍开口,“我、我……”

    他实难言明,正想着要不先忍忍看,万一死不了呢,就感觉小腹像是被塞了一团火球,倏地发热起来。

    他捂住腹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先呻吟一声。侠士又惊慌不已地捂住嘴,根本顾不上解释,身子便蜷缩起来不住颤抖。

    好……热……

    肚子和、那个地方……

    他被突如其来的情欲击昏了头,往前二十余年的人生从来没尝过这样的滋味,就是把人直接扔进油锅里炸也不会比这更难受了,他那口隐秘了多年的雌穴泌出露来,分明未经人事,却如同得了什么瘾症迫切地想要男人捅干浇灌。

    他感觉到谢云流走到他的身边,侠士努力抬起眼睫,看到他的宗主嘴巴张合在说些什么,可他完全听不见了。

    他理智全无,身体煎熬地、支撑不住地向他最信赖的人寻求襄助,难堪到了极点:“宗主救我——”

    他衣带被他自己解开,露出半勃的肉茎和湿淋淋的雌穴来。

    ……

    银霜口一处隐蔽的山洞里,由龙脉滋养而生的藤蔓遮掩住了洞口,却无法阻拦喘息呻吟若有似无地从洞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