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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大厅寂静的空气中,一声隐忍的闷哼悄然消散,连汗珠砸在地上的声响都格外明显。

    舒青尧万万没想到,古昀这个疯子真的不念一点旧情,也不讲一点人性,冷血到让自己陌生。

    他赤裸着,被少主一声命令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m字开脚的姿势羞耻极了,下身被套上一个电击飞机杯,门户大开正对窗外的活春宫。

    明亮的落地窗就像一个大荧幕,把余梓淳的惨痛尽数展现在眼前。

    窗外可怜的Omega浑身青紫,被几个男人包围着淫笑亵玩,只能在人群的缝隙中偶尔看到下面那处的血迹和白浊,触目惊心。

    余梓淳在哭喊,在颤抖,哪怕隔着隔音玻璃也能听到撕心裂肺。

    舒青尧额头青筋暴起,快把拳头攥碎了,带着锁链哗啦响。

    他多想当场撕了古昀这个畜牲。

    可现实很残酷,他救不了他。

    他从没这么无力过,一身傲人的本事在外受万人敬仰,此刻却被主子锁在椅子上像个性奴一样侮辱,只能咬着牙在少主眼皮子底下心如刀割。

    他第一次对古昀出现恨这种情绪,不论是怨恨还是憎恨。

    他不甘心,可主子就是主子,他永远都无法违抗。这一认知让他更觉得心脏像被捏紧一样窒息。

    古昀是故意的。

    他明知Alpha抵抗不了Omega的信息素,还是要让自己眼睁睁看着爱人被轮奸,让他红着眼无能为力,却被那散发出的甜腻气味弄得本能性勃起。

    这就好像让他对着爱人的惨痛,用飞机杯自慰一样——心中被刀子捅得千疮百孔,下身却恬不知耻情欲高涨,让他不断谴责自己的良心、极度唾弃自己的身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古昀就是在玩弄他们的感情,在明晃晃告诉他,他们可笑的相互救赎一击即溃,甚至看着爱人受苦他也抵不过本能,支着个性器,下贱极了。

    舒青尧张了张嘴,理智让他没发出任何声音,在心里把能骂的都骂了一遍,用尽了脏话。

    更让他绝望的是,那飞机杯是加了电击功能的,只要他濒临射精,就会毫不留情地电击,让他一次次痛苦地低吼,始终无法达到高潮,恨不得一头撞死。

    余梓淳是他曾经标记过的omega,泄露的信息素他根本抵抗不了,只能一次次违背良心硬起来,再被活生生电软。

    舒青尧盯着古昀的目光很锐利,像淬了怒火的刀子。

    然而,古昀就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喝茶,也不常抬眼看他,仿佛这件残忍的事与自己无关,就那样看着他被硬生生电软了六次。

    这让他怒意更甚,像个炸药桶似的只差一点火星引爆。

    事实上,古昀远没有他看到的这么淡定。

    诚然,在家族的逼迫下,古昀从孩提时候就放下同理心了,可折磨舒青尧依然没让他身心舒畅,反而心脏越来越难受。

    他承认,他很乐得欣赏一个强者的隐忍与无助,尤其是舒青尧受尽折辱后、痛苦得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唤醒了他作为Alpha的本能,让他从头到脚的血管和神经都感到舒畅,掌控欲的沟壑得以一丝丝填满。

    谁不喜欢强行禁锢一头野兽。

    可他心里并没有好受一些,不论是用余梓淳还是用舒青尧来发泄,都没让他感受到哪怕一丝报复的快意。

    他不过分拘束舒青尧,无论是手腕脚腕还是脖颈的镣铐都给他留了一定的活动空间,就是为了欣赏他痛苦而淫乱的挣扎,留下些讨人喜欢的性感伤痕。

    赐予人一寸喘息的空间,却将限度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肆意控制他的希望与绝望……古昀是要他认清归属,省得管不住那些花花肠子。

    可,明明这人已经尽在掌控了,古昀的心口却还是酸痛难忍,愈演愈烈。

    他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了。是气他没有从一而终,还是气他私生活放荡,真心实意爱上了旁人?

    古昀抿了口茶,缓缓抬起深邃的黑眸,情绪滴水不漏,瞳孔倒映出那人赤裸的身影。

    几小时的时间足以让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他隐约意识到,舒青尧的到来让他很不理智,这件事他好像处理极端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此刻,舒青尧无论身心都遭受重创,难捱得几乎咬碎牙齿。

    身为一个顶级杀手,他此时连喘息都无法自控,短促而炽热,视线一对上自己被轮奸的爱人,简直要羞愧欲死。

    余梓淳的哭声都弱了许多,像要被折磨昏过去,让他心脏都在跟着滴血。

    Omega本可以正常生活,却因为和他扯上联系,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舒青尧紧紧闭上眼,不忍地偏过头,可飞机杯的吮吸按摩却带来快感,一波又一波侵袭他的神经,严丝合缝,违心地勾引起他每一寸敏感……

    “呃…嗯……”

    他低哑的声音染上了情欲,将雄性荷尔蒙无形中扩充得满是野性,每一寸音节都是悦耳的性张力。

    汗水顺着他优越的下颌线划过喉结,暧昧地绕过锁骨,再缓缓停滞在乳尖旁,随着胸肌不断起伏与挣动,一寸寸向腰腹淌。

    他腹部的肌肉线条反复紧绷再展开,他双手被铐在头后,双肘难受得想夹住头却无济于事,微微绷紧扭动腰肢,仄歪着,像支柔韧修长的鞭子。

    他下身被水迹糊得到处都是,亮晶晶的,一股淫乱气息扑面而来。

    喘息迷离,分不清是痛还是爽,一股脑地从他被咬紧的薄唇中挤出,磁性得直挠人心弦。

    他不知道自己这幅禁欲的样子多淫乱。

    像块隐忍的玉石被撬开一丝裂缝。

    古昀的黑眸没有波澜,却不动声色深吸口气,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他想给这香艳的身子消消火,就也这么做了,随手将小半杯茶水泼到舒青尧身上去。

    骤然的水温让他全身都紧绷起来,那线条简直赏心悦目。

    水珠有大半都泼到小腹和大腿上,略深色的茶水衬得舒青尧本就亮眼的肤色更加白皙。

    水珠划过腿根带来异样的轻痒,那处敏感的肌肉绷紧再舒展,显得格外色情。

    “嗯啊……”

    飞机杯的吮吸和Omega信息素让他快感难耐,越来越攀升,像欲火里不断添上干柴,愈烧愈烈。

    “你看上去挺喜欢,自己玩得很开心。”古昀的声音不辨喜怒,很平静,少了很多压迫感。

    舒青尧无暇作出任何回应。

    大开的双腿时而颤抖,时而卸力般地彻底张开,配上他身上林林总总的伤痕,活脱脱一个被锁链禁锢的困兽。

    这些看在古昀眼里都是无声的诱惑。

    他手指不断轻点,维持着定力,不断思考今天情绪失控的原因。

    他很少有这么愤怒的时候,哪怕是当初关于母亲的事也没让他如此失去理智。

    他也很少有这么困惑的时候,迷失在自己未知的心声里找不到出路。

    随着断断续续难以压抑的痛喘,舒青尧的腹肌随快感的浪潮而起伏,收紧的细腰不知如何扭动才能逃离折磨。

    他在这椅子上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拳头紧攥,恨不得一拳把这些破锁抡碎。

    “嗯、哈~”

    一丝异样潮红下,他难耐地后仰脖子,暴露出喉结优美流畅的弧线,下一秒又像个虾子妄图蜷缩起来,身体泛红对抗着滔天快感,无处可逃……

    终于,喘息忽然变了调子,有些急促。

    正思考着,古昀忽然抬眼,看戏似的不紧不慢换了个坐姿。

    濒临巅峰,几次折磨下来舒青尧很清楚会发生什么,抵触地微微摇头。

    他向右歪着脸,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了,却还是在剧缩的瞳孔中,看到飞机杯上通电的红灯亮起——

    “嗯!”

    一声闷哼出口,又痛得戛然而止。

    在束缚之下,舒青尧大张着嘴喘息,尽最大努力蜷缩起来,双眼紧闭表情痛苦极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大汗淋漓。

    “呃啊——”

    他快把牙齿咬碎了,却还是不得不再度挤出一声隐忍的吼叫。

    他感觉那处像被刀子凌迟般疼得难以忍受,连带着全身都要被一劈两半了!

    电击的时间不短,他像被牢牢钉在椅子上受刑一般,像条脱水的鱼疯了似的想摆脱,却只能粗喘着任由电流将自己电软,才彻底失去力气,瘫在椅子上。

    已经第七次了,他根本适应不了这种剧痛,每次都发自内心地恐惧。

    他像一摊死肉一动都不敢动,仿佛彻底被那碾压的剧痛击得抬不起头,明明已经停止电击了,牙齿却还在打颤。

    少主的手段太狠了,没有什么花样,只是单纯的狠,单纯的疼。

    惩罚堪称恐怖,漫长得没有尽头。

    舒青尧甚至没注意到古昀什么时候到他身旁。

    古昀居高临下看了他几秒,随即手指分开,指尖缓缓沿着他的额角插入发根,再慢慢使力并拢……

    他轻慢而不容置疑地揪起舒青尧的头,像看不见他吃痛的表情,强迫他艰难地大幅度仰头直视自己,仿佛在摆弄什么小玩意,再多使一点力就快掰断他的脖子了。

    窗外余梓淳的哭喊愈发崩溃,一下下刺激着舒青尧千疮百孔的心脏,让他谦卑的睫毛都在微颤。

    “听见了吗,你的小情人叫得多痛。你们不是相爱么,怎么看他受苦你会这么兴奋,还需要一个飞机杯替你守贞。”

    古昀自上而下盯着他,见他过了痛劲儿,淡淡戏谑道,“你不会在代入那些家仆,强奸自己男友吧。”

    古昀的声音毫无感情,甚至听不出挖苦,仿佛故意这么说,以舒青尧的反应来判断他们的感情有多深。

    浓郁的Omega信息素让舒青尧违背不应期再度硬起来,可那飞机杯程序却把他算作上次勃起,又一次把他电软了。

    “嘶!”

    见舒青尧疼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古昀面无表情道,“被我说中了。”

    “……才不是。”

    舒青尧只缓过来一点儿,就咬牙切齿地抬起眼睛直视上位者,像极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脾气本来就大,此刻更是被折磨得很难收敛,越被磋磨,就越尖锐得厉害。

    “加害者是您不是我,休想给我扣帽子。”他的声音虽然哑,却很冷静。

    舒青尧从头到尾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少主蛮不讲理拿他泄愤,更是让他一肚子火,现在这种态度已经是隐忍的结果了,若不是余梓淳性命还在古家手里,他万不会受辱至此。

    他的视线明明自下而上仰视,却给人一种锋锐之感,与卑微丝毫不沾边,在上位者逼仄的气场中强硬地交锋,没有半点退缩和胆怯。

    很难想象一个被反复电了七次的人还能挺直腰杆。

    然而……在常居金字塔尖的古昀眼里,舒青尧才没具备什么威胁性。

    他慵懒地抱起双臂,眼神变得暗沉,瞬间被这会咬人的小狐狸激起了点亢奋的征服欲。

    榜首杀手在外威风凛凛,在他脚下却只能做条狗,还天经地义。

    “没有人和你说过,倔强对你的困境毫无帮助,只会给你的所有者增添乐趣么?”

    古昀俯身,手臂支在他身体两侧的扶手上,调戏般地完全笼罩住他,随便上下打量他一轮,便玩味儿似的“啧”了一声。

    他明明没说话,侵略性的眼神却是实打实说明了所有侮辱,这般随意碾压的姿态,让舒青尧心中的火气又翻升一个高度。

    舒青尧怒极反笑,边喘息边抬眼,眸子像一潭宁静的水,“没有人和您说过,上位者终将死于傲慢?”

    他姿势狼狈,那眼神却与少主针锋相对地胶着,像死咬猎物的野狼般不松口,根本不像个受制于人的下位者。

    他有一万句不该说出口的咒骂都堵在嗓子眼里,实在忍不住呼之欲出,然而,越直视古昀深不可测的眼眸,舒青尧的火气就越小。

    取而代之的只有失望。

    舒青尧艰涩地吞咽一下,眼神变了。

    他们离得很近,两双漆黑的瞳孔只映得出对方的脸。

    曾几何时他们的距离也曾这样亲密过,如今却不知为何不一样了。

    时间突然变得很粘滞,风也很轻,带走了不知谁的倔强,给曾经的美好只剩下酸涩。

    胸膛几个起伏后,舒青尧眼睛里的东西让人看不懂,在对视的几秒后咽下了很多句话没能说出口,败下阵来移走视线,咬起轻颤的唇瓣。

    有时,人的沉默是最撕心裂肺的控诉。

    他们有太多话没说出口,也无需说出口。

    古昀俯视他,不知道有没有看穿他的心,几秒钟后,只等来舒青尧终于不收敛、轻狂地说了一句,“枉我叫您一声少主,您让我很失望。”

    这几个放肆的字听上去轻巧,其实只有舒青尧知道说得多艰难。

    他不知为何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倔强地偏过头去不肯看少主,连竹子气息的信息素都变得尖锐。

    他想,牵连无辜、仗势欺人,净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作手段。

    堂堂古家权柄的继承者,如此恣意妄为藐视人性,他以前不知道少主何以服人,简直愚忠,如今真见了才知道根本不值得尊敬。

    果真是他从前眼睛瞎了,识人不明。

    舒青尧的眼底染上不易察觉的水光。

    闻言,古昀沉默良久,神色让人看不透。

    他不动声色瞥了一眼门口的阿岱,像终于作出让步了,深吸口气道,“我可以放余梓淳走,但你要对我忠诚,无论身心。”

    一般来说,主子给家奴立规矩都要狠一些,大多是做给旁人看,算作表态。

    可是从少主嘴里说出来的话,商量也都变成了威胁。

    Omega的信息素不知多少次、又把舒青尧的情欲激发出来,虽然已经在反复电击下丧失了大部分性欲,却还是有点本能反应的。

    少主这是要让他彻底对Omega失去本能,失去一辈子的尊严。

    舒青尧偏头看向古昀,平淡的眼眸中藏着浓重的恨意,显然不理解他的偏执。

    这一刻他们之间,呼吸交融却不炙热,咫尺之距却没有缠绵,看不出分毫过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