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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馆说书先生,木板一拍,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脱口道:“沧澜凰女诞生当日,血光漫天,相传沧澜秘境的十方令也在此时消失了。”

    十方令各路侠士都是略有所闻的,就在各色听书人的神情尚未缓和过来,说书先生又一拍板道:“十方令是何方圣物也?怎么会和凰女一同消失呢?”楼上喝着茶的白衣女子正听的起劲,在她肤如凝脂过于白皙的脸部却看不出任何一缕表情,用一只柔软白净的手拖着下巴,手中折扇轻轻晃动着,风是没扇上,主要是就这动作给听书这么雅趣的事凭添了些契合的模样。一绿衣女子,脸蛋素净,身姿曼妙,走至茶座前,一手摁住茶杯,一脸苦相对着听书的白衣女子道:“姑娘,天色不早了,再晚些回府,只怕是狗洞都会被堵上了。”在陆侯府过了十五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在陆家大小姐面前她过的是没人格没底线的日子,如今出来了,还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潇洒一回,想着回去就挨打罚跪一样不落下的日子,她倒是宁愿在这茶楼耗久点,起码这短暂的时间里没有那个骄横跋扈的陆敏敏。白衣女子嘟着嘴道“阿秀,挡住了。”说着便起身把阿秀摁在旁边的凳儿上,一边说道:“我的好姐姐,我们爬狗洞出来的没人会晓得的,而且敏表姐不在,此刻不正是清净的时候吗?”这么一说,秀儿倒也觉得在理,有那么一刻不见敏表姐他们都觉得是在过神仙的日子,常秀虽为上景的女仆,可上景只把常秀做小姊妹看待,主仆二人倒是一心。主要这常秀还好忽悠,上景总是在她面前撒撒娇卖卖萌事儿就可以没下文了。这一会儿回去的主意没了,两个人侧耳听起了书。

    说书先生又一拍板道:“说起这十方令,这是个了不起的神物,相传此物为瑶池仙石所制,本一直隐藏在沧澜秘境无人知晓,从四海五洲开国以来便是为远古各国共同的契约之令,携此令着可令四海五国归一。”听到此,白衣女子嗤之以鼻道:“当天下人是无心之物,只忠心于一个破石头。”说着便要站起身喊道:“说书的,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啊!”此时常秀说是迟那时快,立马用手捂住了白衣女子的嘴巴说道:“小姐,我们是偷溜出来的,你这时候做啥名动京城的壮举啊!”常秀这一身冷汗直冒,感情挨打的不是她俩似的,此时白衣女子才缓过神来,用手指竖在两瓣唇间做了个息声的手势,小声道:“不能声张,小命要紧。”说着像个小憨老太太一样,贼模贼样的准备踱步往下走。”结果碰上了一处结实的胸膛上,不等白衣女子抬起头来,感受这胸肌的力量,上手在胸膛上摸了一下,定睛一看这衣服的品色,除了她的四表哥,还能有谁有这闲工夫能管她的死活。立马脚底一弹,蹦出半米外,无双手捂住两耳弱弱的问道:“表哥也是来听戏的?”男人不俊逸的脸上一阵微红,见她这副样子甚是可爱,脸上立马勾起一丝笑道道:“景儿,这是又准备开溜了还是乖乖随我回府。”上景听完吸了一口气,这哪里是选择呀!只有和他一同乘车回去才有可能免受体罚的,像她这种无名无份的大小姐,能曾到马车已是不易了,还做甚挑三拣四的样子。立马机灵道:“能和表哥同回,幸事也。”说着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挥手道:“阿秀,跟上。”常秀这才从愣神中缓过来:“来了。”陆来毅看着这对不像主仆的主仆二人,宠溺的笑意刻在了脸上,心想着:“傻丫头,你都这般发了,我还怎么舍得拧你的小耳朵呢!”便一同起步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