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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全停顿了许久,才接着往下说,“太多年了,几乎记不清了太多年的平静,竟然让我忘了,我们本该是敌人。”

    “因为我的出现?”竦诗似乎明白了,为何那个人会说,她的出现已将平衡打破。

    “阿诗,你就是我的软肋,失去你,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苏全的声音渐渐嘶哑,甚至哽咽,“阿诗,我很愚蠢是不是,我竟然忘了沈癸终究是敌人,而我既挂念这些年的陪伴与交情,又放不下阿诗,在试图维持平衡,不,或者说自私,我是不是很自私?”

    竦诗不知该说什么,这样的选择,就像某个落水的经典问题,那个问该救谁的问题,如果不是玩笑,那就现实又残忍。

    “阿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竦诗抱着他亲了一下,然后问,“其实很简单,我与他,谁重要?”

    苏全一愣。

    她温柔地摸着他的头,说,“按你的话,沈癸已经开始行动,其实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他死,要么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竦诗的话,无疑是在掰开血淋淋的真相,然后扔在他面前,苏全无处躲避。

    “好。“他艰难开口,“阿诗,我选我们。”

    是我们,却不是她,他的心里的答案从来都是明确的,只是不敢面对罢了。

    “阿诗,阿诗……阿诗。”

    “我在,我在,我在。”

    “阿诗。”

    “我在。”

    “阿诗。”

    “我在。”她不厌其烦的重复回答。

    “阿诗……我爱你。”苏全说完,吻住了竦诗,将她的声音咽了回去,然后是很细碎的吻,急切又温柔,一边碎碎念念着“我爱你。”

    他在寻求安全感,在她这里,在与她肢体接触上,竦诗不是违背自己的人,她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