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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苏州城内,两人去了最大的酒楼,进了雅间后,谢群摘下了帷帽,点了几个特色菜后,又给了小二一些碎银子,那小二笑呵呵地收了银子后,谢群取出画像问道:“向小二哥打听个事,可有见过画中的人吗?”

    小二摇了摇头道:“没见过。”随后又嘟囔了一句:“这几日怎么都是打听俊俏小郎君的。”

    谢群听后抬头看向小二道:“你说什么?”

    那小二看清谢群的脸后猛地一惊,“没什么。但眼神躲闪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见他前后态度反差如此之大,谢群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随后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眯眼看着他。

    虽谢群面上不显,但李甘棠还是察觉到了他身上的戾气,李甘棠见状将腰间的刀往桌上一横,那小二忙答道:“昨有几个人拿着画像来寻您,看样子像官家的人,衣服样式不是本地的,应该是京都那边来的。”

    谢群将桌上的银子扔给了他道:“想必你也收了他们的钱,但是该怎么说你自己掂量着办。”

    那小二忙鞠躬道:“小的从未见过您,从没见过。”

    “你最好老实些,若是我被他们寻到,第一个就饶不了你,到时候就不免要让你试试这位姑娘的刀有多利了。”

    李甘棠听罢,十分配合的将刀出鞘,搁在了那小二的脖子上。

    “小的不敢,不敢。”

    李甘棠见状和谢群对视了一眼便收了刀。

    不料京都的人来的这样快,两人草草吃过之后,便去了附近的街市打探。问了一圈这附近并未有人见过顾南星。

    谢群买了一个荷包指着对面的长风茶馆问道:“您可知道前些日子出现在长风茶馆出手击退黑龙帮的那位大侠?”那摊主听了这话像是怕染上瘟疫一般连忙摆手道:“不曾见过。不曾见过。”

    折腾了一天也没有什么结果,两人都有些垂头丧气,李甘棠看着带着帷帽的谢群道:“你这样打扮反而引人瞩目。”

    谢群听罢刚要开口,余光就瞥见了几人,他定睛看去果然是宫里派了人来寻他。他忙拉着李甘棠走进了一旁的巷子,李甘棠也察觉到了刚才那几个人训练有素不像寻常百姓,等出了城后,李甘棠开口道:“看来你家的实力不凡啊,这么快就派人到了苏州。”

    谢群无奈摇了摇头道:“家母放心不下我罢了,但若是我现在回家估计一时半会就出不来了。”

    两人回了长醉的酒馆

    “还是过几天再去城里打听吧,这几天估计他们都会在。”

    “好。”

    谢群懂酒,也会说话,这两日有谢群同饮长醉欢喜的很。

    推杯换盏之后两人都染上了些醉意,说话间一不小心将一个酒杯从桌面上碰了下去,长醉一下就接住了那酒杯,随后又去接那些洒出的酒,在酒落地前他已经用手里的杯子接住了,竟一滴未洒,动作一气呵成,身法又如此迅捷,李甘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长醉刚才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样飘逸灵动,似醉未醉,如醒未醒,当真好看。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长醉刚才的动作身法,手也小幅度跟着推演。到了最后谢群与长醉都已是酩酊大醉,李甘棠和小二将两人送回了房间,

    谢群躺在床上,眼神清明,一扫刚才的醉意,刚才长醉的身法他看的真切,长醉绝不是个酒馆老板这么简单,但是他武功到底是何水平他还不得而知,但绝对也算得上是个高手。

    李甘棠回屋后,还在揣摩长醉的身法,忽然她脑海中闪过什么,一转而逝。她想抓住却落了个空。

    她有些烦闷的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忽的她猛然坐起,长醉刚才接酒时的眉眼与神态竟与谢群给她看的那张顾南星的画像有七八分相似,而且这位长醉先生也酷爱喝酒。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李甘棠随后激动地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敲完后才意识到现在时候已经很晚了,谢群应该也睡着了,此时敲门多有不妥。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了屋里的人回应了。

    谢群听到敲门声后,立刻翻身而起问道:“何人?”

    “是我。”听到声音后谢群有些诧异,但还是快速下床开了门。

    看着身穿月白色里衣的谢群,李甘棠有些尴尬,但她面上不显,正声问道:“现在方便吗?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谢群听后让开了门,李甘棠进来后,谢群披了件外衣,问道:“什么事这样急?”

    李甘棠开门见山地说:“长醉先生极有可能是顾南星。”

    谢群一惊,顿时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如今听了李甘棠的这番话,他的思绪顿时就清明了。

    长醉先生续了胡须,穿着随意,眉眼之间尽显老态,和画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着实不像。而且画像本就不可能与真人十分相似,那张画能有七八分像便是难得了。怪不得这几日他们都没有把这二者联系到一起。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等明天长醉先生醒来,我们一问便知。”

    “好。”

    第二天,长醉睡醒后走到了院子里,阳光正好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眯着眼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发现谢群和李甘棠两人正站在院中好像是为了专门等他一样。

    “有事吗?”

    谢群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口问,顾南星既然隐姓埋名在这荒郊野岭开酒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他若贸然开口惹他不痛快怕是不好。

    不料一旁的李甘棠却开口道:“长醉先生,晚辈想和您切磋一二,不知您可否赐教?”说罢抱拳行了一礼。

    长醉闻言哈哈大笑道:“好丫头,倒也痛快,何时发现我会武功的?”

    “昨天您接酒杯的时候。”

    “知道我是谁吗?”

    “大概有数。”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