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秒钟,萧南安脸色绀紫嘴唇发乌,手上长出一个个豆大的水泡。
歃血祭!我心中大惊,脱口而出这几个字。
他堂堂萧国储君,怎么会中人鱼族的巫术,这是对重犯死囚才会用的残忍巫术。除了我们这支人鱼族根本没人会用,而我的家人早就在28年前的那场屠戮中全部殒命,只有我一人侥幸捡回一条命。
缘何,萧南安会中歃血祭。
眼看他脸色越来越紫,身上的泡迅速蔓延,眨眼功夫,脸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水泡。
“萧南安,萧南安。”我用力推他。
他嘴角抽搐,从喉咙里咕哝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薇薇安,不要离开我。”
“萧家那堆坏种里,怎么生这么个恋爱脑,我是来杀你全家的,怎么会离开。”我暗骂着,要把他扛进屋里。
我一把两把扛不起来,这家伙像被地板抓住了双脚一样怎么也拔不起来,我累的气喘吁吁,他整个人开始肿胀,全身圆滚滚透明的像个气球。
要不,让他死?
萧家的人都该死,谁叫他姓萧。
我心一横,将他往地上一扔,全然不顾呜呜乱叫的他,进了房内。
我心绪不安的走来走去,脑子不断在“无辜”和“该死”之间纠结斗争。
“落落,你没事吧。”顾北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从我身后搂住我。
我转过身,他再次紧紧将我拥入怀中,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
我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没事,你忙完了吗?我们又好几天没见了。”
他将我横抱坐在沙发上,上看下看,“萧南安,他有没有伤害你。”